笔尖客

【快新】弑君15by笔尖客

古风长篇,玄幻背景

前期江湖见闻为主,后期讲庙堂上的风起云涌

主角配角大部分出自原著,尽量保留性格,略加修改

绛王快&刺客新(后期帝王快&书生新)

第十五章  江湖共主

北荒境内,大漠茫茫。

北风呼号,远处有一白衣女子缓缓走来,步履轻盈似飘飘出尘的神仙,猎猎翻飞的白衣如风尘仆仆的旅人,虚实之间分界不明,一头褐色齐耳短发显得格外不重礼数,即使是在民风彪悍的北荒也少见如此特立独行的女子,若猛然间对上那双湖蓝色的眸子,便会被其中的凛凛寒意冰冻三尺,再有少数有胆量去望的,也只会震惊于那双波澜不惊澄澈如湖水般的眼眸,美的飘然出尘,寒的冻彻骨髓。

她足尖轻点,完全无视北荒的疾风,一步便掠出数丈之远,骤然收住脚步,无声的落在遍地黄沙中的某处,嘴角轻轻展平,一丝冷冷的笑意浮现在她白皙的脸上,从背后伸出一只手在空中飞快的虚点几下,一道有光芒流转的黑洞摇摇曳曳的出现在面前,像一张潜伏捕猎的大嘴,又似通向异世界的大门,诡谲至极。

白衣女子轻车熟路的走进这道黑洞,霎时间四周漆黑一片,仿佛上至烈阳下至烛火微光都难逃它的吞噬,等到光线恢复正常,黄沙之上空空如也。

这缩地成寸的神功若是放到江湖上的小门派,恐怕豁出命也要让它成为本派绝学,但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代步用的小伎俩,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走上黑洞之下通向地牢的石阶。

她脑中像是长了一幅地图,根本不需思考,脚下生风似的掠过空荡荡的石廊,墙壁上刚刚亮起的烛火被她带起的风吹灭了大半,看起来狼狈至极。

在第十三次右转后,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红衫女子半跪半伏的关押在铁牢之中,牢笼上可有阵法,若强行攻击而无法一次破阵,等不到旁人来杀,自己就被四分五裂成一滩烂肉脓血了。

白衣女子居高临下,凛冽的目光难免让人从中误解出些许傲慢的意味,她也懒得掩饰,漫不经心问道:“小泉,你怎么被关到这儿来了?”

小泉红子扬起脸,脸上血色依旧,看来十分了解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做过多挣扎,也就网开一面的没有收到酷刑折磨,深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紧紧盯住来人收敛神色。

在北荒玄武营,没有人是永远的朋友,随时会有人顶着一张朋友的面皮内里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心怀鬼胎之人,笑里藏刀之事屡见不鲜。

但小泉知道自己的处境已是死路一条,大可不必再忧心忡忡,嗤笑一声道;“还不是那个叛徒,抢了我的任务不说,还做事拖泥带水,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都没能得手,反倒拖累的我安上包庇叛徒的罪名,也许再过几个时辰,我就该在九泉之下等着他了。”

“自己修为低就不要怪别人强,”白衣女子盘腿坐下,丝毫没有紧张感,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在劫狱这种高风险活动中实在少见,“所以你是想自己去找他报仇,还是在九泉下等他?”

小泉红子扯了扯嘴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一身破旧的红色薄衫无法蔽体,她只好耗用一些法力将自己的身体笼罩起来,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晰,听出了话音中的嘲讽,但现下有求于人,只得接下这句教训道:“当然是活着好,若可以,就永远不要死,看着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活生生被时间拖死,被残破的身体熬死,那才痛快。”

白衣女子阖了阖眼,散出神识探查阵法的构造,果然十分难解,从外面已是如此,里面的人又如何能逃的出去呢?她不由得想起那个从来只穿黑衣服的少年,心中不禁疑惑。

“工藤新一从这地牢中逃出去的时候,应该没人来救过他,尽管这小子修为还算凑活,花招不少,那也远远不够一击将这阵法破除,那他就只能是先一击重创阵法,在与这无知无觉的阵法比拼耐性,最后生生将其熬成了灰,”小泉红子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那还能有人形吗,想想就可怕。”

难解归难解,但白衣女子有迹可循,给她几刻钟想来也可以悄无声息的破解,不再耽误时间,合眼进入冥想状态,问了一句:“出去之后,你有两个选择——去找师傅,或者去投奔工藤新一,这两个方案都很安全,北荒朝堂上最近要有行动,应该还顾不到我们这里,但不许跟着我,我怕惹麻烦。”

“师姐,”小泉红子虽然多年习惯了宫野志保一副的自私自利面孔,但还是不免一阵心寒,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游山玩水早就把我们俩忘在九霄云外了,天底下这么大怎么找?至于工藤新一——那个闯祸精,我不把他用药灌死就要感谢我了,还指望去投奔他?还是师姐你好啊,艺高人胆大,别说玄武营,就连整个北荒江湖都没几个人敢和你掰手腕,见到你都只有绕道的份,这么好的大腿不让我抱,你还要让我投奔那个小崽子!要是让师傅知道了——”

咔哒的落锁声,打断了她的忿忿不平的演讲,她一脸茫然的盯着阵法,半晌没敢出声。

“开,开了?”小泉红子难得有些磕巴,试探道。

“嗯。”宫野志保惜字如金,拉开门示意她出来,“往哪里走?我可以缩地成寸送你一程。”

小泉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说的话,大言不惭的喊道:“还能去哪?汴京城!”

 

远在汴京城的工藤新一当天连打了十几个喷嚏,黑羽快斗插科打诨,说按照老人们的说法,打喷嚏就是有人在看不到的地方骂你,被工藤新一挥挥手打发了。

难得过几天舒服日子,大病初愈的工藤仿佛是前些天睡的太足,一点困意都没有,便被黑羽逮到机会表演魔术——这名词是他自己创作的,在工藤的脑海中,这个词总会被自动替换成“戏法”,惹他烦的时候就是“无聊至极实用性为零的只能上街骗小孩赚点卖艺钱的黑羽快斗这个顶级大傻瓜的戏法”。

最无法接受的是鸽子——作为黑羽快斗最佳搭档,它们丝毫没有为畜生的自知之明,咕咕嘟嘟的叫成一团,还十分不认生,似乎一夜之间忘记了家毁鸟亡的惨剧,没事就往工藤新一肩膀上落,直接导致他从早到晚贯彻落实了对鸽子这类事物的极度排斥,但是奇怪的是,黑羽快斗本人就算再怎么无理取闹散德行,也半点火气没有了。

唉,绛王殿下这个人,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在一次黑羽问他魔术好不好看时,他认为自己应该表达自己的强烈反抗,但又不好撕破脸皮,找了个折中的委婉语气道:“你既然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修行呢?若是在几百年前,人们尚未意识到天地灵气可以吸收加以利用,你绝对可以拿着这门手艺开宗立派,但在现在,你让一件物品飞上天空需要手法,而对于最平常的修行者而言,都是控制天地灵气中最简单的事,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近期第二次有人问他不修行的原因了,本来他已经习以为常,并且成天变着花样找借口,但这个发问者身份与平常不同,他还是愣了许久。

正当工藤认为大功告成终于不用强迫看戏法的时候,黑羽快斗忽然幽幽说道:“我怕死啊。”

“怕死?”工藤新一疑惑问道,“修行不一定要像我这样厮杀中涨修为,你大可以走些平稳的道路,吃些丹药,境界不是目的,危难时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总会好一些——”

“不,”黑羽忽然打断他,“只要我踏上修行这条路,就会面临无数的明枪暗箭,不想死都不行,这个道理,不是什么梦中仙人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工藤新一忽然哑巴了,他好像不经意间触碰了那人的隐私,一时尴尬万分。

黑羽倒是心宽,自打工藤将童年遭遇和他共享后,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也说一说自己的故事,这样谁也不亏欠谁,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会过于难堪。

工藤:“父母离开的时候你才九岁,能想明白什——”

他好像忽然咬到了舌头,停住了话。

九岁的年纪,父亲去世,母亲离家出走,每天还要面对一群知面不知心的皇室贵族心怀鬼胎的安慰,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

用家破人亡想明白的道理,血腥的不忍直视。

“我若修行,当初那些害死我父亲的人必然来斩草除根,因为我父亲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绛亲王。”

黑羽快斗双手拢袖,柔和中渗出丝丝冰冷的目光落在虚处,缓缓说道:“他是整座安阳王朝最后一位江湖共主。”

(快斗的身世也即将揭晓啦,同时安利接下来的蜀国之行,这里会详细解说绛亲王一脉的故事,包括第三卷北荒之行,以宫野志保为首的江湖客也非常有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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